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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吃一点吧?”“我饱了,伯父。”“好的,你先去房间歇着,慢点啊。”9月5日9时,在海口琼山区凤翔街道顺民巷一间居民房里,71岁的李元海和侄女小玉吃完早饭后,李元海起身收拾桌子,而小玉则操控着电动轮椅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小玉因患小儿麻痹症致双腿残疾,孤苦无依。十几年前,当时50多岁的李元海决定:不管日子多么艰难和辛苦,都要把侄女从老家接来海口照顾。自此,李元海挑起了照料小玉的重担,给了小玉一个温暖的港湾。
悉心照顾侄女 用坚守诠释亲情的温度
71岁的李元海是海口琼山顺民巷的普通居民,经济来源主要依靠在外骑摩托车拉客,有时也会去学校里给美术生当人体模特,收入勉强能维持家庭生活,一家人的日子平凡而简单。
李小玉是李元海的侄女,1岁多时,因小儿麻痹症双腿致残,三四岁时,父母先后离去,十三四岁时,爷爷奶奶先后告别人间,小玉成为孤儿。“当时,我自己也有两个女儿要抚养,生活并不宽裕。我曾跑去海口市福利院,看看是否适合接收小玉。”李元海回忆道,因为担心小玉会不适应,他最终不忍心将小玉送去福利院,“我决定将小玉从龙泉镇老家接到府城一起生活。”
由于小玉身体残疾不能行走,加上以前爷爷奶奶年老多病家庭经济条件差,她6岁时虽然到了上小学的年龄,但无法和正常的孩子一样,进入学校读书。读书对于当时的她来说,是一个无法企及的梦。为了圆侄女的读书梦,李元海一趟趟地奔走于各所学校之间,得知小玉的情况后,多所学校的领导纷纷摇头。后来,在海南省、海口市残联及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下,海口市琼山区第五小学最终同意接收小玉入学。
2007年9月,14岁的小玉进入琼山五小一年级就读。琼山五小上午8点15分开始上第一节课。每天早上6点30分许,李元海准时叫醒小玉。起床、洗漱、吃早餐后,李元海将小玉抱至摩托车后面特别制作的铁椅子上,然后在她的腰部、上身均绑好安全缆绳。抵达学校后,李元海立即将小玉抱至教室的座位上坐下。上午11点多,李元海将小玉接回家吃饭,下午2点多再次将她送到学校,下午5点40分将她接回家。在旁人眼中,他只是那个蹲在学校墙角默默等待小玉放学的老人,头发稀疏,满身尘土,很不起眼。有时,在教学楼三楼的楼梯拐角,同学们不经意间会看见,抱着小玉的他正大口大口地喘气。李小玉教室所在的楼层在一年一年升高,李元海也在一年一年老去。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烈日暴晒,多年来,李元海一直坚持接送侄女上学放学,从来没有过任何牢骚和抱怨。
坐在轮椅上的她用自强书写青春
老师同学曾称小玉是“海南的张海迪”,绘画能力强。小玉也很争气,读书期间,她因顽强刻苦的精神、优异的学习成绩,多次荣获省里、市里、区里以及学校的表彰和奖励。
让李元海一家人深感欣慰的是,小玉在美术方面取得了骄人的成绩。2013年1月,小玉的剪纸作品荣获全国“飞天杯”剪纸比赛金奖。此前,她的美术作品多次获得全国、省、市的一等奖和金奖。
小玉在琼山五小和琼山华侨中学就读期间,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。曾教过小玉的老师周廷日说:“我从来没有佩服过谁,但对这个孩子,我真的很佩服,那种坚强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。我没见过她哭,没见过她在别人面前示弱,你能从她的微笑里看到她的不屈、自尊与坚强,这就是一种正能量。”小玉的同学阿苗说,小玉是她学习的榜样。
2015年,小玉考上了琼台师范高等专科学校(现琼台师范学院)美术教育系,就读的5年期间,都是李元海负责接送。2020年7月毕业后,小玉应聘到国贸一家公司工作,每天上下班也是李元海接送。但一年后公司因某种原因解散,小玉也因此待业在家。
小玉至今还待业在家,期间,李元海一边悉心照顾,一边不忘为她寻找新的工作岗位。“政府也很关心小玉,为小玉办了低保。”不过,李元海担心:随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,总会有走不动的那一天,到时小玉该怎么办?
“这是我去年为一家公司设计的中秋伴手礼包装图案。”采访时,小玉告诉记者,平时她在家绘画或做设计时,伯父会在身边,以便随时帮忙拿颜料、画笔等物品。
“伯父待我就像父亲一样,伯父一家为了照顾我,付出了很多。我可以画画,也熟悉电脑,我希望找一份能够居家办公的电商客服工作,补贴家用帮伯父减轻点负担。”小玉的目光充满了坚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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